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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婆眸子动了动，眉头不由蹙了蹙：“死者已矣，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放下了。”
“老夫人说的真是轻松，放下？如何放下？”白凝淡淡抬眸，眼中带着讥讽，“祖母可知，这些年来，母亲每夜来寻我，她向我抱怨，她为了父亲放弃了整个血影阁，本以为她能够与父亲过上神仙眷侣一般的生活，可谁知成亲之后没多久，父亲便又另娶，完全不顾当年的情谊，祖母可能想象母亲死前心中该有多怨？该有多恨？”
白老夫人眸子微微闪烁了两下，面色仍旧紧绷，可那双浑浊的瞳孔却到底掠过一抹不忍。
老太婆轻轻叹息了一声：“凝丫头，你且先起来吧。”
“我想在此陪陪我娘，若是你们不想见到我，等我看完娘，我很快便会离开，绝不会给白府添麻烦。”
白老夫人直立的身子终于动了动，转过身来瞧向白凝，走近了一些，将手递到了白凝眼前，语气稍显缓和：“且先起来说罢。”
白凝微微一愣，瞧着白老夫人那苍老的手，这才伸出手缓缓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