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国安也不怕什么家丑外扬,现在有个可能自己十年都没发现的歹笋在身边,有人帮着看看,挺好的。
当初将三个女人带回来以后,他基本住在学校宿舍,萧蛾就跟他母亲还有十二婶挤在这间房子里。元母看不上这媳妇,每天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恨不得把人赶回去。
只是人已经娶回来了,元母还是想抱孙子的,见他不着家,更是着急,催着他多回来几次,他每次敷衍,最后都是萧蛾自己默默承受了元母的指责。
后来,实在没法,他将伤情告诉了元母。
元母当时差点没昏过去,泪眼模糊的盯着他,似乎想听到他说一切都是假的,然后第一次骂了他。还只能低声骂,伤心不已。当时又是萧蛾在一旁帮他分担火力。
也许是想着儿子有块遮羞布也好,元母不再指责萧蛾,只是心里不得劲的时候,萧蛾始终是那个出气筒。
为了化解她的处境,也是当初也说好可以任由萧蛾自由婚娶她完全不提,也刚好他想收养一个战友的孩子,元国安跟母亲还有萧蛾好好谈了一次。
最后达成一致:如萧蛾需要,随时可以离婚;萧蛾在家里,主要负责照顾孩子,每月10块工资自由支配,生活费另外在元母那支取。因当初花费巨大,十年内工资减半发放。
这个协定一成,萧蛾基本就是小孩的保姆的意思,元母心里顺意了,便也不怎么找萧蛾麻烦。
只是这么多年,他竟然不知道,萧蛾居然在跟家里偷偷联系。
萧蛾急的都快哭了,她虽然做错了,怎么就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质问她呢?
萧雪见自家姐姐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可是看着元国安那冷肃的样子,她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算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也懒得再说什么,明天一早,我们把证领了,你跟萧雪回去吧。”
一听这话,萧蛾一下就软倒在地上,萧雪拉了几下都没拉动,只好蹲在那,问元国安:“元国安,你什么意思,领什么证?回哪里!”
“领离婚证,回你们自己家里。”
“我姐跟了你十年,我就过来住几天,要了点零花钱,你就要把她赶回去,亏你还是做老师呢!我要去你们学校举报你!”
“举报我什么?”
“举报什么?举报……举报你始乱终弃,你拐骗妇女!”
“呵。”元国安笑了:“新时代,结婚离婚自由,我也只是好聚好散,至于拐骗……我正经付彩礼娶回来人,是拐骗的话,你爸妈是什么?买卖人口,还是敲诈勒索?”
萧雪一时语塞,她也只是想威胁下元国安,一般人不是怕丢工作,威胁下就不敢怎么样了吗?
“我明天就买票回去,我姐跟了你这么多年,就这么回去,别人怎么看她,十里八乡的,有谁家离婚!而且你家军军,”说到军军,萧雪眼前一亮,“军军肯定不想见到爸妈离婚的。”
“这个不劳你操心,萧蛾,你回耳房整理下东西,明天领了证,我送你们俩上车。”
萧蛾不发一言,就坐在那,整个人像丢了魂一般。
元国安又叫了几遍,人终于有了点反应,傻愣愣的朝耳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