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的大火把墓室照得通明,我精疲力尽的靠着墙边看着不断冒黑烟的尸油池大脑一片空白,这次遭遇的一系列怪事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我到现在都无法接受。老钱查看了下坛子的情况,坛子已经恢复了点意识,应该没啥大碍了。我和老钱搀扶着坛子往墓道的方向走,没走几步,就听到卡擦一声,好像什么东西碎了。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装满尸油的池子耐不住高温碎了,尸油一瞬间就朝四面八方涌出,火也顺势烧了出来,我和老钱赶紧加快步伐,再慢点估计就得和那发尸一个下场。刚出墓门,火一下顺着墓道冒了出来,还好池子里的尸油虽然多,但流到这里也就是极限了。
我先爬出盗洞,老钱把绳子绑在坛子身上,我费了半天才把坛子拉出来,然后我又放下绳子再把老钱拉出来。天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亮了,我看了下表,都快中午了,坛子这时候也醒了,勉强能走路,我和老钱轮流扶着坛子往山下走,一个晚上没睡,精神又高度紧张,体力这么一折腾也快到了极限,完全靠精神的力量在坚持,走到最后我都不记得怎么下的山,怎么租的帐篷,往里一躺就睡着了,那真是累到极致的睡眠,一点梦都没做,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出租帐篷的老板见我们一直没出来,过来查看才醒,这才知道我们竟然睡了一天一夜。
醒来实在是饿得不行,买了好多零食罐头,三个人狼吞虎咽的一下就吃完了。老钱说:“姜爷,谭兄弟现在我们也算过命之交了。”
我苦笑道:“何止是过命之交,命都快搭进去了。”坛子恢复力倒挺强的,但是还是有点虚弱,平时这么贫的坛子现在居然一声不吭,搞得我很不放心,吃完,退了帐篷,赶紧往镇上的卫生所赶,确定没事,我心才彻底放下来。三人又在镇上的宾馆开了间房休息,回到现实中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冲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我又想起了在墓里被发尸操控的强子。
看来大伯对我隐瞒了什么,强子尸体出现在墓里肯定不是巧合,难道刚子他们就是那批挖盗洞的盗墓贼?想到着我的心突然一凉,那天听到刚子跟大伯的通话说强子去庙子了并不是他的桂林话不正宗,而是强子真的在墓里出了意外,看来得找个时间问清楚才行。
老钱经过这么一折腾也打算直接回北京了,我们和他在市里就分开了,临走前,老钱把装九星轮的花梨木盒子要走了,九星轮留给了我们,想想也不亏,再者说大家都是过了命的交情没必要计较这些,索性就给了他。坛子这个样子回家肯定不行,打了个电话跟家里说去外地玩几天,就跟我回到了老宅子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