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年画走出皇宫已是晌午时分,雪纷纷攘攘,又开始飘落。
向马车所在的方向走去,没想竟遇到秦江槐,寒风吹得那着了血似的披风翩然飘举,素白雪花落在那披风上,显得极邪魅。
这样似戏子般一个男人,能保护得了谁?
“年大人,你总算出来了。”秦江槐嘴中叼着一根草儿,长眸带笑。
年画伫了足,绰约淡雅,清越道:“秦大人可是在等本官?”
秦江槐动了嘴中的长草儿,挑眉,“下官确是在等大人。”
“何事?说吧。”年画不想与他磨嘴皮浪费时间。
秦江槐浓眉又挑了挑,眸中亮光潋滟,道:“下官在等大人领回御史府啊。”
年画淡眉轻掠,道:“你直属中尉署,你应该去找宁大人领你。”
“哎,大人,下官喜欢自由自在,下官可是与皇上说好的,不去中尉署那没人气的鬼地方待,只当年大人的贴身护卫。”秦江槐邪笑。
年画唇边扬起一抹似这素雪般冷的笑,“跟着本官更没有自由也更不会有自在。”
这高的至皇上,低的到这满朝文武,都视她为眼中盯了?
秦江槐,到底算是皇上的人,还是他秦太尉的人?自己与皇上及凤君晚这一拨周旋已是吃力够呛了,要是太尉府插上一脚,可真够她受的了。
秦太尉对于朝堂之事向来不热衷,这秦江槐想必是皇上及凤君晚的人了,这主意是凤君晚出的,真是个两面三刀之人,那一头给她解药求她,这一厢明面的弄个人来监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