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菲谢尔的幻想解除了?”
“不对派蒙,本堂主看,这根本不是一个世界。”
白忱惊讶地看着这方世界……
天空的血气正在慢慢消散,地表上,红色的东西从地底攥出来。
而血雨,没错,就是天空中血色雾气凝结而成的雨滴,正在缓缓地滴落在蒙德城的石砖上,越来越多,让人看不到尽头,就像有什么东西要将蒙德城淹没掉。
执政官不见了,木质建筑外墙上,开始长出各种各样的植物来。沐风蘑菇,小草,甜甜花……
而这还不是更让人震惊的……
蒙德城那处巨大的,仿若山一般的特瓦林骨头,不见了。
那里变成了一块空地,什么也没有。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味道,还有血液的腥甜味。
如果说之前的世界给白忱的感觉是蓝光画质,那么现在,一切都在向着真实出发。
白忱也奇怪,自己对臭味的容忍度也没有那么高,怎么在这里能够接受那么恶臭的味道?
除非……除非这个世界是虚假的,也不能这样说。
准确地说,这个世界戴上了菲谢尔的滤镜,隐藏了一些东西。
“难道,这才是真实的世界?”
“不对不对,胡桃姐姐!那我们之前看到的人呢?他们去哪里了?”
派蒙瞪大眼睛,着急地挥着手。
正当这时,突然蒙德城的教堂里传来了急促的钟声。
是在避难吗?还是有什么消息要通知?
正当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年纪稍大的诡异拄着拐杖,颤颤悠悠地挥着手:“快走啊!这是神明正在选拔神子呢!”
“神子?”
白忱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啊?难道是八重神子嘛?
老人家解释着:“对啊,就是神子!”
“你们难道不知道公民守则嘛?哎,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忘事咯!”
“当天之上,轻的东西上浮,重的东西下沉,血与海的神明,将会降临下最大的恩惠!所有的公民必须马上来到喷泉广场,参与神明的选拔仪式!”
……
一边说着,老人家目光充满着兴奋与激动,他的左眼都快垂下来,四肢都快要舒服得撑开了一样。
不过,白忱分明记得,公民守则里面没有这一条啊?
回头看向派蒙,派蒙也摆摆手,意思自己从来没有听过。
“老人家,本堂主问你,你是在哪里听过这条公民守则的?”
“晚上!每天晚上我们都会聆听十分钟的祷告!年轻人,你难道不知道……你……你不是蒙德城的公民!!!”
老人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的双手开始逐渐冒出血斑,身体微微颤抖着……
这是违反了规则!
白忱心里一惊,拉着派蒙的手,迈着步伐赶紧跑,跑了好几步,却发现,老头子没有跟上来。
回过头去,老头子的身体竟然在慢慢地溶解!
血肉溶解在雨水里,然后慢慢地渗入到地底下,只留下佝偻的白骨,强撑一会儿后,咚咚地塌陷在地上。
“胡桃姐姐,是不是规则没有效果啦!那些坏家伙是不是都溶解掉了呀?”
派蒙有些惊喜地挥着手,然后指着喷泉广场,刚想说能不能去平时去不了的禁地探索一番,突然,又传来了一阵熟悉的钟声,还有滋滋滋的杂音。
杂音……收音机,十二点!
只有在每天多出来的十分钟,才会听到收音机的声音,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现在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自己刚才到底在酒馆里呆了多久?!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今天……就是最后一天!
……
“我们快去喷泉广场看看!”
白忱拉着派蒙的手,马上向着喷泉广场飞奔过去。
一路上,结合所有的事情,白忱大概猜到了。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幌子!一切都是巴巴托斯和镜中人的手段,他们利用菲谢尔的能力,来延缓诡异的侵蚀,更重要的是,他们好像正在欺骗某些人。
轻的东西上升,重的东西下沉。
一开始的蒙德,就算一团浆糊,里面什么都有。但是现在,失去了风的力量。
一切都将被解构。
轻的东西,是什么呢?是灵魂?现在看来,应该是蒙德城里面,所有的命运吧!
植物的命运,动物的命运,人的命运,神的命运,此刻正在均分在这个世界之上,这些命运太过于沉重了,以至于需要一个新的空间,新的时间来容纳。
时间,说的应该是每天多的十分钟。
空间,则藏在蒙德城的某个角落里面。
重的东西,应该就是那些诡异的气息,他们偷窃命运的行径正在被剥离,正如刚才的那个老人家,逐渐被血水溶解一样。
“胡桃姐姐,快看啊!”
突然,派蒙指着前面,惊讶得扯着胡桃老婆的袖口。
前方,突然升起一座巨大的亮光,顺着光亮看过去,白忱发现喷泉广场的正中央,出现了一座雕塑。
巴巴托斯的石像正伫立其上,高大无比。
但是一半的脸,是血红色,另一半,则是青绿色。
石像在血水中,正蒸腾着,溅出丝丝的黑色浓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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