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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将近30分钟,才从山谷最底下走到望星村的正门口,打算将邢大夫的录音笔交给本部的同志们去做修复。此时我再也无心去看四周的山清水秀了,邢大夫那歇斯底里的声音仿佛还在我耳边回响。这个小村庄里究竟发生了怎样不可言说的恐怖?那场所谓的流感疫情究竟是什么?我带着满腹的疑问,脚步沉重地打算沿着之前的路线往下走。
当我走到村政府小平房外的时候,一种最异样的感觉猛然间袭上心头。就好像是天空忽然黯了一下,有沉甸甸的东西压将下来。可是当我抬头的时候,天空依然是蔚蓝清澈的。但那挥之不去的感觉就萦绕在心头,我甚至觉得那是悲伤,一种脱离了人体的纯粹的悲伤,而我就这么撞进了这团悲伤之中。
视野角落里的一点亮光瞬间吸引了我的注意。有人在房子里!我的大脑才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下意识地飞奔过去了。远远的就能看到有一个人形光芒在村长办公室里,我看到他跌跌撞撞地在办公桌前坐下来,转身在身后的书架上拼命翻找着什么。
我站在窗外,看到老陈那熟悉的身影正在桌前拼命地翻着面前厚厚的政府黄页,然后拿起手边的电话,一个一个拨过去。但是没用的,村里的所有通讯都断了。我猜测并不是简单的通讯故障,因为一般来讲,就算是电话线因为某些原因全都断了,手机信号也不会完全没有。除非是要么出现了极其罕见的自然情况影响了整个区域内的电磁波信号,要么就是有来自很上层的命令要求切断所有村民的通讯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