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都仰首想有片刻,缓缓摇了摇头,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阮玥不禁奇怪,问道:“这老儿既然非聋非哑,但对你那般指指划划,如此岂不是无礼至极?”丰子都苦笑一下,又摇头道:“其实他不是对我指指划划,他只是在摹写一个丰收的‘丰’字。”
阮玥听罢益加为就一头雾水,接口诧异问道:“这老儿其实是在摹写一个丰收的‘丰’字?”丰子都再是咧嘴苦笑,过得一会,方自淡淡说道:“丰子都的‘丰’,也是这般的一个字。”阮玥“哦”的一声,心头忽然间似乎有所来明白到一些什么,可始终都为水中月,镜里花,难以去窥测个究竟。许久,阮玥轻轻说道:“如斯既说,这老儿恐怕是在故意招惹上我们啦。”念及此,她急忙张眼来四顾,生怕那古怪老者就潜藏埋伏在周围,伺机偷袭。
丰子都其实也是难以猜估得透那个老乞丐此举究竟要为何意,只因想到丐帮近年来风波迭起,恢诡谲怪,自己身为丐帮梅花堂堂主,凡事遂不得不有所涉讼谨慎。现在见到堂堂的药王谷一代高足竟然忽尔面露惧色,丰子都由不得一股傲劲心头倏涌,于即哈哈大笑,昂然说道:“纵算那个老儿有所埋伏,此刻周围经已置下天罗地网,我都是不惧。玥姑娘,至不济我们给他来一个鱼死网破,大伙儿一拍两散就是了。”
自经这许多时日以来,他诸事缠磨,万难脱彀。近的有程谷瑶莫名身陷囹圄,一字慧剑门周凌萱丁凌芙白凌薇三姊妹更缘由自己而致下落不明,丐帮梅花堂几近惨遭倾堂之覆,众多弟兄遭厄受累。远的如斯殷在野及亲生妹妹所辈,尚且无法逃脱其一一困局。是以丰子都隐隐有所明白到,乱世江湖之下,波谲云诡,有些事情确然断非武力而能去致使改变,有时候,阴谋诡计比之任何武功尚且要为厉害得多,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