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洪转头对蔡铁生说道:“蔡大哥,这两个小厮果然被我言中,都是那佞巧之人。可惜,可惜,他妈的须却一朵鲜花被猪狗拱了。”瞧住阮玥那略作鼓胀的胸脯,纤弱婀娜的腰身,祁洪喉咙处猛地咕嘟一声,黄豆般眼珠子左右转有两转,呵呵只笑,嘻皮笑脸着叫道:“小姑娘,你那心上人十分靠不住,假仁假义而已。说不得,你还是跟随住老子前面去吃香喝辣的便罢。”说罢纵马过来,伸出粗手就向着阮玥纤腰一把揽近。
丰子都想不到祁洪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胡作非为,念及家仇帮恨,根源皆来拜于这干大内侍卫所赐,想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瞧到祁洪张手欺近,一声怒喝,右手腋下反向探出。这一探势如疾风,急如闪电,祁洪于马背上如何能躲?那嘴里尚未惊呼出声,一颗肥壮的身子已经被丰子都呼地掀翻跌下马来,“啪”的一下闷响,只重重地掷丢贯倒在旁边路面上。
这一来蔡铁生由不得猛吃一吓,只是万万料想不到,眼前这般一个光头邋遢的乡下小子,竟然身具如斯惊天之技能。祁洪武功素向不弱,却一个照面不到居然就被其一把伸手抓住,反手掷丢得失魂落魄。蔡铁生提缰勒马噔噔噔后退数步,急切去暗自凝气聚劲,嘶声喝道:“你们两个到底是些什么人?可须知我等又是谁?”
丰子都哈哈大笑,站起身来,大踏步前迈,双掌去在祁洪那座骑身上一推。那匹健马竟是吃力不住,悲嘶一声,偌大一个身躯向前腾地跌出,摔得尘土飞扬,只是挣扎着爬不起身。丰子都一声冷哼,随来左脚板高高蹬落,但听“扑”的一响,登即将祁洪一颗脑袋瓜子踩得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