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都想道:“原来这什么的‘框梁先生’,须是那‘有入无出铁算盘’侯登觉老贼的兄长。”阮玥冷冷说道:“居高临下,遥岑远目,框梁先生,你们天下镖局却也没有这般见礼的。”暗暗去向丰子都作个见机行事的手势。丰子都会意,瞧见脚边恰有一块拳头大的石块,便拾来撮在手里。
侯思恭听言脸色微赤,讪讪一笑,复执一礼,说道:“事既非常,当行非常事。丰堂主,我家端木总镖头挚意要来相请你和阮姑娘,到那山下天下堂一聚,但不知两位意下可否?”
丰子都瓮声喝道:“你们天下镖局所事卑劣,早已使物堵塞来路,我和阮玥姑娘却如何可去下山?”侯思恭笑着说道:“这个须甚易办。但要两位有所同意,侯某人便即着人这里缒下两根长绳,两位只来绑住在腰间,侯某等人齐齐恭候大驾就是。”
此际丰子都经已明白身周那无数渔网拥塞,交杂如麻,所谓牵一动而引万发,但要蛮冲横撞,到时难免自己和玥姑娘两人如鱼一般被那重重渔网缠绕住,稍动不能动,最终任人宰割。丰子都望一眼阮玥,说道:“既然如斯,你们便速来缒下那长绳就然。”
侯思恭笑道:“须却不忙。目前只有一桩事难办,这桩事办就,侯某等人立即依言施为但可。”丰子都“哼”的一声,冷然问道:“何事?”侯思恭打个呵呵,说道:“丰堂主少年英侠,一袭武功震古烁今,天下匹敌。倘使你们两人缒得上到来,到时转念不肯随同侯某人去见我家端木总镖头,这里侯某等人定当个个无可奈何。如此来说恐怕不甚妥善,丰堂主,你说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