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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玥瞥一眼丰子都,说道:“你昏迷这十六日以来,天下镖局那干人或明或暗,已不知多少次欲来抢攻上山。只不过被我以毒物统统击退去罢了。”丰子都奇怪问道:“毒物?”略一沉思,随即欢喜不迭,接着叫道:“是了,姑娘药王谷的迦陀罗花之毒天下无人能解。姑娘但要在周围山边把之实实栽放一圈,那天下镖局众人便万万奈之无何,徒望兴叹。”
此言一出,阮玥由不得大为敬服,笑着说道:“你倒也真蠢不到那里去。不过要将迦陀罗花周围山边实实栽放一圈,我却身上哪里带有这许多?我仅是在峰下各处隘口关道,每日里均去置下迦陀罗花一些枝叶和七蛊。不过就算如此,他们亦已总为难破障毒。”说到这里,阮玥顿得一顿,仰头凝思片刻,再缓缓道:“然那终非活物,按时日计算,现在这轮迦陀罗花之毒和七蛊应已当要来消耗殆尽。唔,待得天色一明,山脚下天下镖局那等人便要冲破障毒齐齐抢攻上山来了。”
丰子都嘻嘻一笑,说道:“那还不为容易?趁现今天色未明,我和你再去各处隘口与关道,重新置放下一轮迦陀罗花之毒和七蛊就是了。”阮玥摇着头苦笑说道:“没有啦,我身上各种御敌的毒物,这十六日以来,经已使完用尽。唉,今日你再不能来得醒转,逼不得已,我便要抱住你齐齐跳落那脚下深渊里去了。”说到最后这一句话时,她脸上神情于淡淡月色下甚为坚毅断决,那齐齐一跳,所言当非虚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