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都一凛,尽管历经波折,生与死往往系于一线,可终究年轻识见有限,于律列利这番话之中某些玄机实在是似懂非懂,云里雾里。丰子都想道:“这人应该话中有话,却总不肯明说。云峰峡谷引来官兵一事既然不是律列利告的密,那须却为谁人所为?难道真是莲花堂堂主朱灿之致以?如此他又怎为何肯让朱枯春亲自来踏足云峰峡谷?他岂不明白那则个殃及池鱼的道理?”
诸念杂杂,百般只为不解,丰子都遂暗暗长叹口气,然而毕竟知道律列利这个人所作所为皆事出有因,敬重他血性,于是望一眼梅花堂众丐,徐徐说道:“这个姓律的处心积虑来不利于我丐帮,更加肆意杀害我丐帮弟子,实为罪大恶极,原应一刀杀却了之。但所有一切总具疑窦,须得细细查究个明白,分辨是非。我丐帮孤山大会转眼便即,不如我们且待将这个人去交由那大会上,由八大堂共同商量处置。各位却意下如何?”
梅花堂众丐对律列利等三人尽管个个愤懑,只恨不得亲手杀之为快,但既然本堂堂主有令,他们又怎敢去所违逆?齐声叫道:“姓律的罪大恶极,原应交由座下八大堂来共同处置才是。”丰子都点点头,转身指着涂单与敖群峰两人,咬牙切齿冷冷说道:“本堂郝堂主便是由这两个人加手肆害,冤有头债有主,这桩大仇却不可不报。”堂屋内梅花堂众丐直到此刻方知本堂原堂主是死在涂单和敖群峰两个人手底下,正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登时群情汹涌,人人痛哭喝骂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