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谷瑶轻轻触碰一下丰子都,贴住在他耳边笑道:“恭喜子都哥哥,你须是为回到家啦。”说罢吐吐舌头,挤眉弄眼,扮作一个鬼脸。丰子都岂有不知这个瑶妹话里揶揄的意味,脸色登时尴尬不已,想道:“我这个堂主嘛,可却马马虎虎。是了,现今不忙就进去相认,且来看看当下情形再说。”于即忍痛运起抱怀无相神功,凝神倾听屋内众人说话。
那个骆大哥瞧见陈顺耳走进屋来,从椅子上猛跳起身,不待及近就焦急前去问道:“陈兄弟,事情须却是探得怎么样了?”陈顺耳转身扫视一眼在场众人,向那骆大哥抱一抱拳,顿得一顿,说道:“骆大哥,我这一趟出门……”屋里那多人经已按捺无住性子,纷纷叫喝道:“陈顺耳,你奶奶的尽来说其他作甚?快说,快说,这事情究竟怎么样了?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妈的,火烧眉毛啦?你这个家伙偏还在娘皮似的啰里啰唆。”
陈顺耳又来抬眼扫视一下众人,心道:“我却什么时候啰里啰唆啦?”点一点头,只忽地长长叹息一声,说道:“谢副堂主以及邱老九和童金斗等总共十九人均来被清贼关在常山大狱里,听说克日便要押解杭州。至于黄舵主赵舵主他们,唉。”脸色猛然黯淡,摇了摇头,“却都已在云峰峡谷内奋勇撕拼,人人战死。”说着时再望一眼堂屋上等众,突然悲声叫道:“骆大哥,各位弟兄,我们梅花堂……梅花堂等等一众大小头领,均俱云峰峡谷一战,损亡殆尽了啦。”仰天嘶叫不已,再也按禁不住,转身来挥拳一拳狠狠击打在身边柱子上,“砰”的一响,刹那灰土尘埃簌簌一阵滚落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