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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釆伯在土墩上看到,自当知道众丐顾虑,朱枯春背靠其父丐帮副帮主的身份,当着众人之面这么一顶叛逆大帽子压将下来,确实难以有所辩驳,不由得暗暗焦灼。转念又想仅凭着程谷瑶一面之辞,过早有所妄定似为不该,若然那四个人非那当朝大内侍卫,岂不是因此而给莲花堂留下了同门兄弟杀戮的口实?这恐亦在将来给梅花堂引来无穷后患。谢釆伯暗自忖定,目前之计,当要静观其变,以待后续。
念及此,谢釆伯哼的一声,冷冷说道:“朱兄怎出此狂言?我梅花堂归置于丐帮座下,一向敬奉帮主号令,赴汤蹈火,不遗余力。兄弟间更是和睦共处,断无阳奉阴违,不致有瑕。然而纵使朱副帮主因为其他缘由,不准我梅花堂改图,却也不能就此而擅杀我一堂弟兄吧?你们这一路杀将入来,却如此对待同门兄弟,着实令人齿冷。嘿嘿,莫非这亦是朱副帮主他老人家的意思?”听到此说,众梅花堂弟子登即人人鼓噪,脸露怒容。
朱枯春听言,心头一凛,方觉先前因为查探到梅花堂聚众于湖边云峰峡谷,欲要更图堂主一事,事态万分紧急,便纵骑一路冲杀进来确实有所不妥。然而转念忖道:“父亲花了无数心血,筹划的那雄图大计,岂能由此而被来霸业落空,功败垂成?”事已至此,朱枯春惟盼父亲大局布置妥善,后援能所及时赶到,到时索性一不干,二不休,就来一把将梅花堂拢归收纳。想及此,朱枯春嘿嘿一阵冷笑,抬头望着旁边山峰峰顶一片云朵,淡淡道:“形格势禁,本帮诸位长老的决议,真正万分火急,我等如此却也是逼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