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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十七八个乞丐把手中竹竿劈劈啪啪地面上敲打得一阵,却突然间停止下来。程谷瑶以为他们终要离开,刚松口气,谁知须臾又是响声大作,如此这般停停顿顿,三歇三响。程谷瑶少女性子,由不得既觉可笑更觉可气,脆声骂道:“这些叫化子到底要干什么?忒为可恨。”恼怒起来抄起桌面上的茶杯便要从窗口掷下去。
丰子都旁边看见,暗暗笑道:“想不到半年多不见瑶妹,瑶妹性子可是益加急躁了。”然而觉得此事毕竟古怪,急忙伸手去按住程谷瑶。忽然脑海中一念闪过,这些乞丐以竹竿敲击地面,声如爆竹,莫非却为丐帮里的某种特殊仪式,是在恭迎着某个人物到来?
果然不时便听到楼梯处木板吱唧响动,两个乞丐空背着手转上楼上来。直到此刻,丰子都才发现,偌大的一间酒楼上原来经已剩下自己和瑶妹,以及角落里的一个人。那个人四十来岁年纪,身上衣服虽旧,缝有两块补缀,却也甚为干净,正兀自捧着碗大口喝酒。他桌面上仅只一碟咸干蚕豆,一大埕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