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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涂单只顾住前面径走,并没有发现丰子都跟随在后面,脚不停歇,转过两座山头,眼前是三株参天巨树,旁边搭有一间茅草屋。丰子都生怕涂单有所发觉自己,不敢过于跟近,惟在远远紧步紧趋。尽管他没有学过什么轻身功夫,然而一袭雄浑内力,趋赴自如,眼见涂单进入那间茅草屋,遂兜至屋后,蹑手蹑脚来伏身在墙边。
透过缝隙,但见屋内布置甚为简陋,柱子上却绑缚着一名中年乞丐,那乞丐圆睁双眼,如欲喷火,只恶狠狠盯住涂单。涂单没去理会,脸皮唯十分惨白,汗淋淋踉跄着兀顾自就地打坐片刻,又径去角落处掏出数束干枯草枝,颤巍巍来点燃成灰,将灰和水冲服下肚,再打坐有时,经已脸色红润神采奕奕。丰子都屋后见状,想道:“原来这人患有旧伤。却不知曾伤在何人手底下?”既此益加小心谨慎,大气也不去为喘上一口。
涂单长吁口气,站立起身,来到那中年乞丐面前,冷冷瞧得片刻,伸出拇指在他颏下哑穴上重重一点。那乞丐“哎哟”一声,怒声喝骂道:“涂单你这个挨千刀遭万弃的叛徒,可惜伏虎长老那一掌没法来取你狗命。嘿嘿,因果不虚,善恶必有报,有朝一日你终要死在本帮的三刀六洞之下。”想是哑穴被点太久,早已积郁一肚怒火,只一串连声叫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