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都虽则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双眼却可尽见,眼前忽悠一幕尽管自己所经历之事亦算甚奇甚多,犹来由不得暗暗一惊,差点就此叫喊出声。只见两名长衫汉子“嘿嘿”一阵冷笑,振腕抽出慧字剑门那两名剑手脊背上血淋淋的长剑,同时抬腿呼地踢开他们尸首,插剑回鞘,嘲讽着语气说道:“就凭你们两个家伙,也敢来窥觎那桩宝藏?哈哈,可不当真是狂妄至极?”说罢又嘿嘿直为冷笑不已。
猛虎寨那二当家旁边骤见同门别支师兄弟两人遭受辣手杀戮,禁不住大惊失色,股肱颤抖,转身对住姓封的汉子和蔡铁生就扑通跪倒下去,急声忙忙叫道:“封大人,蔡大人,属下铁剑门与他们慧字剑门早已分宗离派经年,素来无甚联系。何况属下此刻拜在钟元常钟大人座下,一向兢兢业业,尽忠办事,断无过失,万望两位大人细加明察。”惊惶之下哪里还来顾得及什么同门师兄弟情谊?遽慌慌撇清对方关系,脱口见明只是一味求饶。
蔡铁生既见除去慧字剑门两名剑手,在场的再无外人,心头大慰,遂微微一笑,说道:“赵兄弟多虑了,起身来吧,我与你共事多年,当知你忠勇。”那二当家听说,慌忙又磕多几个头,此刻方敢惴惴爬起来身。蔡铁生指着丰子都对姓封的那个汉子道:“封兄弟,我等这干弟兄千里离京,假托山匪驻扎于坜踞山经营经年,唯是奉命追索查找前朝那桩宝藏的下落。现在既已擒获姓丰的这小子,再要探明那前朝宝藏岂非易如反掌?此间已然无经营下去之用,不如我们拔寨就回京复命便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