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丰子都身边还有药王谷白云神尼的得意高足阮玥大显神威,握着剑目不转视,施展轻功紧紧跟随守护在他旁侧,每逢有人欲要来对丰子都突施偷袭,便奋勇递剑过去相补。但见阮玥一袭白衣左一晃,右一荡,手中一柄黑木短剑使动开来神出鬼没,趁隙或削或刺,或格或挡,猛虎寨那些匪徒纵使趁乱砍杀,然而明刀暗枪一时之间却又怎能挨近得丰子都身处些许?
丰子都和阮玥两人一个执刀奋力撕杀,一个握剑尽心庇守,屋前空地上来来回回只是前后左右穿插不停。猛虎寨那干匪徒尽管人多势众,但仓促之际惟有短兵相接,暗器弓箭等一概用不上,绊马索更加来不及派上用场,相互间因为没有头领从旁指挥,乱打乱撞哄杂杂偏又被他们冲击成十数堆,形成不了前后呼应,左右夹击,局面十分失控,却如何能是这两个武林后起之秀的对手?不多时,滂沱大雨里,丰子都阮玥两个人手中刀剑便似斩瓜切菜一般,把那众猛虎寨匪徒击溃得唯剩哭天喊地,叫爹唤娘,如同落花流水,场地上渐渐横七竖八倒毙着多具尸首。
再过得须臾,猛虎寨那众匪徒眼见丰子都阮玥等两人只为凶猛狠恶,他们手里刀剑每出必定有人伴随着惨呼倒下,地上的尸首越伏越多,刀枪等兵器撒满一堂,断手裂臂者固然不少,脑袋瓜子四处滚落者更多,横流的雨水经已染红。个个不由得魂飞魄散,心胆俱丧,此刻均都明白眼前这两名少年哪里为是世间上的常人?简直就为那地狱黑白无常出关索命,专是勾魂摄魄而来。所谓此不我待,情难自控,剩余的匪徒禁不住连连哀号,恐慌骇异之下人人顿即弃甲曳兵,转身夭夭,但顾落荒只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