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程谷瑶只为大惊,叫道:“爷爷,你可别再这样说,要离去我们便一齐离去。我们又怎能弃下你在这里不理?”眼见爷爷气喘得甚急,慌忙腾出另一只手来为爷爷捋胸顺气。黄钺忽地轻叹一声,淡淡说道:“峨嵋派弟子里面断断没有那等贪生怕死之辈!所谓世事风吹易过,放在心头徒然增多烦乱,程师叔请切勿再说。走吧,我们这就杀出去罢。”抄起脚边一杆长枪握在手,暗提口气,扶住程秉南便向那门洞抢去。
那边川西唐门好手唐别瞧到程秉南被人搀扶着出来欲要遁走,知道这老儿至关重要,大伙儿巴巴的从千里之外赶赴此地,便是为了他一个,那须当万万不能失却,否则这里人人难以向察哈总管有所履命。当下“嘿嘿”冷笑数声,双手一对子午鸳鸯钺交叉扯动,闪身过去拦在黄钺等人的面前,叫道:“此时此刻,还是留下来的好。”一招“举目望月”,双钺撩裹钩挂,抹向黄钺面目。钺分子午,一雄一雌,状如日月相叠,形似鹿角立竖,前后左右皆是刃尖,共有四尖八刃,锋利无比,使动间开合交织,不即不离。
黄钺不答一言,眼看双钺闪闪攻到,招式甚为异妙,心知其厉害,忙即跨步拦在程秉南的前面,咬牙忍住痛,右手挺枪就向唐别胸口嗤地刺出。他明白眼前形势,须得要速战速决,尽快离开这座牢狱,否则等待那四个侍卫围拢上来,自己身受重伤之际,程谷瑶又是一介女流,丰子都武功更时好时坏,莫可推测,那时以他们功力之高,招式之戾毒,恐怕再难有机会逃出生天。于是黄钺一出手便是峨嵋派武学里的狠辣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