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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一路顺着江水东流直去。丰子都见那江面辽阔,无处可逃,暗自叹息,明白此刻再辩解多多也是无用,懒得再说,忍住剧痛卷缩在船舱角落处,闭眼只假装熟睡过去。
侯登觉看到丰子都居然一副无所谓的神情,还假装睡去,脸上顿即闪过一丝怒色,愤愤叫道:“他妈的,江湖上有谁不在老子面前诚惶诚恐,噤若寒蝉?你这小子竟敢这般大喇喇的来藐视于我,看样子不给点苦头尝尝,你还道‘有入无出铁算盘’侯登觉真的是没有手段。”郁怒之下起身过去便要老拳相加,一顿狠揍。
丰子都眼缝瞥见侯登觉脸色沉郁,恼羞成怒,心头不禁惴惴,生怕他当真对自己来个拳打脚踢,到时岂不是徒取皮肉之苦?然而性子倔强,瞧不得他拳脚相胁,想道自己以前遭受的切身苦难难道还少了?此际再多一次亦有何妨?当下翻转身子继续假睡,只是不去理睬。
侯登觉益为愠怒,高高举起拳头正要捶落,忽然转念想想,呵呵冷笑,说道:“江湖上人人皆知落在‘有入无出铁算盘’侯登觉的手里,绝对是生不如死,平生愿望唯想速求了结。你当闻此说,因此却想假手老子来杀你,呸,差点便上了你的大当。哼哼,而今瞧在那宝藏的份上,暂且由得你轻狂,到了岸上,如果你不把那藏宝所在说出来,那时自然知晓铁算盘手段的厉害。”重新坐身下来,取过另一只酒壶自斟自吃,再不理会丰子都,心里只在盘算着如何尽快令这小子说出宝藏埋藏地点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