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推开,一个汉子走进来,看见丰子都睁着双眼,满脸痛苦神情,嘿的一声,说道:“这样都死不了,还真是命硬。”丰子都苦笑着,道:“大叔,这里是哪里?殷先生呢?我想要见见他,当面多谢他的救命大恩。”那汉子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出,重重打在丰子都面颊上,骂道:“我不管你什么烟生火生,总之乖乖的呆在床上别乱动,否则我老大耳刮子抽死你。”
丰子都脸上火辣辣地痛,吃了一吓,想道:“这位大夫的脾气实在是暴躁得很。”问道:“大叔,我口渴得很,能不能给一碗水喝?”那汉子又是一巴掌抽打过来,怒道:“反正已是死不了,渴什么渴?明天有水再喝不迟。你奶奶的,可别尽给老子添麻烦。”丰子都料想不到这汉子动辄便是抽打耳刮子,有些恼怒,说道:“你不给水喝就是了,干么还要打人?”
那汉子怒极,跳起身子,抡动双拳,兜头兜脸往丰子都身上直擂了七八拳,喝道“老子就是喜欢打人,你能把老子怎么着?你奶奶的,我叫你猖狂。草包私儿,老子就是偏不给水你喝,渴都渴死你个小破孩。”说罢转身锁门扬长而去。丰子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摊上这么个不可理喻的大夫,无法可为,唯有忍住疼痛苦笑不已。
一夜漫漫过去,直到中午时分,昨晚那个汉子才提着菜盒开门进来,脸色阴沉得可怕,一言不发地在桌面上搁下一碗饭和菜肴荡水。丰子都见他头上包着绷带,隐隐兀自有血水渗出,微感奇怪,但生怕开口又是没来由的惹上一顿挨揍,索性闷声大发财,也是肚饿得很,幸好双手能挪动,忍着周身疼痛爬起身子,见菜式中居然有青菜豆腐和清汤,很是欢喜,勉强捧起碗筷来狼吞虎咽地吃了个干干净净。那汉子待得丰子都吃完饭,把碗筷收拾了,始终是没有说上一句话,转身带上门锁住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