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扼的越来越紧!“唔……。”谢姜撑不住头脑一昏,只昏沉中恍惚看见蒙面汉子背后水波翻涌。而翻涌的水波中,萧仪脸色铁青,神色间似惊似怒,一手划水,另只手拿了短刀咬牙奋力一劈!待要再细看,谢姜胸口忽然针刺般一痛,又眼前一暗。不知道过去多长时辰,听见有人咕咕哝哝说话,谢姜睁开眼,见头顶上是天青色帐幔,又承尘上雕的忍冬花纹,知道自己是在别宛卧房,这才心下一松。心里松懈下来,谢姜眯了眼躺着不动,将落水前落水后,又水里蒙面汉子的动作表情,细细想过一遍,这才翻身坐起来问:“谁在外头?”“哎呀!夫人醒了!”门帘子一荡,北斗一阵风似卷进来,到了榻前顿住脚,小心翼翼撩起帐幔,欢喜道:“夫人可醒了,吓死奴婢了!”谢姜看小丫头两只眼睛盯在自己脸上,一霎不霎,直似要盯出两个洞来,忍不住咭的一笑:“盯住我干嘛,还不快拿衣裳!”“奴婢不是担心夫人嘛!”北斗嘿嘿傻笑,忙转过去翻柜子找衣裳,嘴里又咭咭呱呱抱怨:“夫人昏睡不醒,萧郎君连请来三位大医,大医诊过症,一说夫人是热晕了,到该醒的时候自然就会醒,萧郎君就发脾气摔杯子……夫人,咱一套茶抔全成了碎瓷片了。”小丫头这么一说,谢姜想起来晕过去之前萧仪也在水下,似乎还拿了刀,便蹙了眉问:“茶杯这个另说,我只问你,抓住那个蒙面刺客了么?”北斗拿了一叠子衣裳过来,道:“哪里还用抓,听十一说,萧郎君一刀下去破掉那人半个脑袋,早死的透了。”谢姜回想起来当时萧仪脸上又惊又怒,不由叹气:“唉!这样还怎么查那人的身份,查不出来身份,又怎么知道为甚杀我……唉!”“夫人莫发愁。”北斗抖开衣裳,左手绕去谢姜身后一搭,右手便拿了她手腕往袖筒子里套,嘴里还不忘咭咭呱呱安慰:“就算只剩下半拉脸子,乌铁山看了也认得。”乌铁山认得刺客?谢姜刚才还觉得腿酸胳膊沉,动一动就浑身难受,这会儿精神一振,忙三两把套上外裳,掀被子下地道:“乌铁山呢?叫他来见我。”“夫人!”北斗抬手拍了一下嘴巴,懊恼道:“要知道夫人这样急性子,奴婢就不说了。”“不说?”谢姜斜了眼珠一瞟。北斗不由眨眨眼,小声解释:“萧郎君说这事儿他自有计较,吩咐奴婢守好夫人。”“他是你家主子,还是我是你家主子?嗯?”眼看衣裳穿了半截儿,谢姜干脆抬手系颈下扣绊,系妥了,又侧过身子系掖下玉扣。“夫人莫动,奴婢来,奴婢来!”北斗忙弯下腰,一手扯了外裳前襟,一手扯住下头裙摆,待抻平了,这才又拿了束腰绕去谢姜身后,道:“夫人急也没有用,乌铁山自见了那人半张脸后就出去了,只怕现下还在外头。”看见蒙面人的长相就出去了,想必是有些认不准,要出去探查印证。谢姜便丢开这个不提,吩咐北斗去揣水洗嗽。洗嗽罢,觉得身上软绵绵提不起来劲儿,她又吩咐阿絮揣了饭食摆上。谢姜用了小半碗菜粥,又就着桌上那碟子酱胡瓜吃了半个白饼,这才慢悠悠放下筷子。见主子吃饱喝足,北斗忙捧了拧好的湿帕子递上:“夫人擦手。”谢姜接过来擦了手,便又将帕子递回去,道:“新月呢?”往常新月总守在廊下,这回从她醒过来到出厅用饭,己是过去了小半个时辰,这丫头也没有露面。谢姜直觉新月不在别宛。北斗接过帕子,瞅瞅另两个小丫头正背对了这边弯腰收拾碗碟,便往前探了身子,又用手遮住嘴巴,贴了谢姜耳畔道:“新月随乌铁山一道去了。”一个两个都不在,现下问也没有地方问,只有耐下性子等着。两个小丫头拿了托盘,将碗筷菜碟子一一收拾妥当,便向谢姜略一屈膝,转身揣了托盘出去。正厅里便只剩下谢姜与北斗两人。
pS:亲,求求推票,么么个!下章预告:……萧仪心里一沉,想也不想,左手环过去揽住她肩膀,右手探下去在她腿弯里一托,瞬间便连人带毯子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