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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思远原本低着的头像是木偶被抓住牵线一般僵直地猛然抬起,他攥紧双拳,眼珠几乎要从眼眶中跳出,一眨不眨地盯紧那条泛着金光的河。我眯着眼睛,探着身体伸长脖子,让视线一寸一寸地从左到右扫过。
那几排脚印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冰面上依旧没有一丝多余的痕迹,雪地上也没多出什么特别的东西。看似一切正常,但这却是最不正常的地方。
我的冷汗像瀑布般流下来,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死死地抓住树才勉强站稳,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变了调的话:“他,他们两个跑哪去了?”
张思远面如死灰,冷汗瀑布一般流下来,两只眼睛像是死鱼眼般呆滞无神。他僵硬地颤抖着一步一步缓缓走出树林,我扶着树跟在他的身后,心知最坏的结果已经出现在面前了,脑中一片混沌,心也不再狂跳,无边无际的浓雾般的绝望包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