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胡雪勇与胡三有些不同,秦冲向来赏识有血性的男儿,见胡雪勇脸上不高兴,他也不想继续拿王八说事。
受到牵连的胡雪勇也真是生气了,虽然有点小脾气,精神上的伤害,也只能多赢秦冲一些钱作为补偿。
秦冲压根就没给黄雅君写过血书,这一被人陷害,也只有哭笑不得了。
不过,嘴上他也承认他在长阳遇到过黄雅君,那时他去长阳看望曾家大小姐曾洗月,恰好黄雅君从国外回来,在长阳她的母校参加一项活动。
“对,我是没追上,黄雅君那么漂亮,又是地产商黄印的千金,怎么会瞧上我这样的破落户呢,留给蔡二军、胡三追他们去追吧,他们家里钱多。”
其实这些都是秦冲的气话,心里很窝火,表面上他却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不过,在昌源“拳知音主题宾馆”,黄雅君把初次献给了秦冲,蔡二军、胡三,包括胡雪勇,这几个垃圾做梦都不会想到的,还以为自己是王八太子,感觉比秦冲优势明显,搞不搞笑?
好在和老板娘白丽的事情没人传讲,这也是秦冲庆幸的地方。
“召小红真心不错,你得好好待人家。”
秦冲很快转移了话题,重回胡雪勇和召小红身上。
谁知胡雪勇忽然脑残的说道:“确实不错,功夫无敌高。”
又来了!
秦冲又是一愣,心说,这个胡雪勇真够水的,哪怕不是畜生级别,也基本上告别人类了。
秦冲藏起了他的鄙视,故意问道:“既然那么厉害,那,你们一次能做多久?”
胡雪勇得意洋洋的大嘴一吧唧。
“我说一个多钟头,你信不?想搞时间长,这里边有诀窍,比如说,你玩她的时候,把她想成另外一个女人,也可以想象成两个,也可以想象成十个八个,反正,把你以前想玩没玩到的女人都过一遍,保准你既解馋又解恨。”
缺德归缺德,但是从胡雪勇说的这些话来看,他又不失为一个绝顶的风月老手。
十个司机九个骚,一个不骚花裤腰,这话果然不假。
胡雪勇牛叉式的表白,无疑是在炫耀自己风月场上的阅历啊。
秦冲开过厂子,做了几年大老板,灯红酒绿的,也自以为悟出不少江湖道道,这时鄙视的眼神就露出来了。
“你才走过几座桥啊?能懂什么!”
“嗨,你可别不信!”
胡雪勇最怕被人低估了,这时忽然讲起一段往事。
“实话告诉你吧,冲哥,想当初我在部队的时候,离咱们营房不远有一个鸡窝,那些鸡长得好看,老板娘更有味道,我捉小鸡的时候,习惯把她们想象成老板娘,那种感觉真的过瘾。”
秦冲不喜欢别人把牛叉吹成马叉,扫了胡雪勇几眼,满脸的轻看。
不过,说起意念转移,他还真的有些兴趣,这时也就开始和稀泥了。
“都开始打老板娘的主意了,高端啊雪勇弟,那你说说,你玩召小红的时候,把她想象成谁了,只说玖陇农化的,你看中哪个了?”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那么做呢。”
虽然秦冲不是个搬弄是非的小人,胡雪勇也害怕他一不小心传出去,所以,慌忙笑着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不是鬼使神差的缘故,秦冲心里却是忽然升起一种使命感。
“放心吧雪勇弟,我会给你保密的。你看我吧,大丈夫敢作敢当,不瞒你说,我就喜欢黄雅君,走自己的路,让蔡二军他们吃醋去吧。”
胡雪勇却是忽然坏笑起来,说道:“难得冲哥你敢承认,你牛叉!不过,你可要当心白福虎找你拼命啊。”
啥,白福虎找我拼命?
秦冲回敬一个刀一样的冷笑,心说,我正准备弄死他哥白海波呢,不信,让他兄弟俩绑在一起上!
秦冲也只吐出一个字:“他!”胡雪勇可就听出不正常的声音了。
车子在拐弯,胡雪勇话锋也是随之一转。
“可话说回来冲哥,那个黄雅君长得真不赖,前凸后翘,山明水秀的,单凭那种走路的姿势,两腿夹得紧紧的,一看就是个高手,就不知冲哥你降得住还是降不住。”
“打住,停!”
秦冲忽然板起脸,就觉得嗓子里有股咸乎乎的东西。
草,该不会气得吐血了吧?
秦冲大吃一惊。
还好,是口浓痰。
他真想一口浓痰喷死身边这只土鳖,想了想,还是算了。
降下车窗玻璃,使劲发力的往外一喷。
噗!
却也梦幻一回,独门暗器似的射向身边这只土鳖的先人。
就连秦冲自己也不敢想象,对于那些故意拿坏话侮辱黄雅君的人,他居然恨到这个程度,这是不是说明,他心里留有那个小美妞的位置?
秦冲不敢去想。
却是胡雪勇听到秦冲叫他把话打住,还以为秦冲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是被恼着了。
胡雪勇这时不以为然的开起了玩笑,“高速路上不给停车啊,我亲爱的冲哥,你可别叫停啊。”
其实这家伙的年龄也不比秦冲小哪里去,冲哥叫得这么甜,秦冲又拿他没办法,生气不是,不生气也不是。
过了一会儿,秦冲稍微缓了口气。
“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把身底下的女人想象成谁了?再不说,咱们啥也不玩了,我眯会。”
胡雪勇害怕路途寂寞,这一听秦冲要睡觉,可就有点着急了,忙说:“我要是说出来,你可别笑话我。”
秦冲谅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可也想知道答案,就道:“我不笑话你,你说吧。”
胡雪勇的脸上飘过黑心棉一样的一团微笑,“是王娟。”
话已说出来,居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王娟在玖陇农化并不算出类拔萃的美女,但是胡雪勇却是盯上她了,主要是王娟文静,身材也不错,是胡雪勇喜欢的类型。
有一天夜里,胡雪勇跟召小红颠鸾倒凤,他的心里一直想着王娟,就一路高歌,直到召小红乞哀告怜,他仍不罢手,心里还在默念着王娟的名字,所以说,他的心得非常深刻。
腼腆之余,胡雪勇又开始春风得意了,不无感叹的跟秦冲补充道:“这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一个肮脏的灵魂,用一种隐形的方式,把一个生活文静淑雅的女人玷污了,这本来就是一件非常可耻的事情。
王娟!
止不住的,秦冲心里的火苗窜了上来,疯狂地舔着嗓子。
若不是看在胡雪勇手里方向盘的份上,这个时候,他真想一拳捣过去打死这个渣渣。
可是,他跟王娟非亲非故,也就是个普通的同学关系,他凭啥打人家胡雪勇呢,除非他跟王娟关系不正常。
考虑不能暴露目标,秦冲忍了又忍。
忽然又听胡雪勇冒了一句:“其实吧,公司对面理发店老板娘更有味道,只是,她现在不属于公司里的人了。”
秦冲更是揪心了,明知胡雪勇说的是潘小兰,他却故意拿着诧异的眼神投向胡雪勇。
“谁?”
“潘小兰啊。那个小娘们,土不土,洋不洋,又前凸后翘的。理发时,盯她只要超过三秒钟,她一准就脸红,啊呀,这要是把她抱到床上,那还不舒服的要死?”
一个是王娟,一个是潘小兰。
两个都是秦冲非常在意的女人,不料已经被人YY了,而且当着他秦冲的面直接晒出真情实感,想想看,他会是怎样的面部表情。
秦冲心情一沉再沉。
憋了半天,忽然问道:“你这么喜欢赌,我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什么样的人物,上流社会的,还是社会底层的?”
“底层的,不过他嗜赌如命,他叫范开宝。”
“范开宝?那就是潘小兰的前夫呗,嘿嘿,认识,认识!没错,那家伙确实喜欢赌,大好一片家业都被他败光了,还少了一屁两肋债,整天蔫不拉几的,不过,这段时间又好像还阳了,腰包也好像鼓起来了,说话听起来很硬气。”
有钱了,那肯定与狗头金有关,麻蛋,可别把老子的狗头金给卖了。
秦冲心里暗暗叫苦。
可在胡雪勇面前,他又不想说这事,也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你知道他平常在哪里赌吗,我也想去玩玩。”
“你也想去?好啊,等你有空,我带你去。嗨,我说冲哥,你怎么想起他来了?”
秦冲撒谎道:“哦,他欠我朋友一些赌债,我朋友让我帮忙打听一下。”
“欠钱,对范开宝来说,那是常有的事,原先,他跟潘小兰没离婚的时候,有一次,有人向他讨债,他被逼急了,还想让潘小兰陪人睡觉抵债,这事你听说没?”
秦冲心里登时一疼,暗说,还有这事?
胡雪勇睃一眼秦冲诧异的表情,接着说道:“不过,那个潘小兰性情刚烈,因为那事,她主动提出跟范开宝离婚了。”
秦冲心里这次稍微好受些。
又心说,难怪有一次他问潘小兰为什么离婚,潘小兰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原来是这样。
秦冲还在替潘小兰悲惨的命运难过着,忽听胡雪勇满脸猥琐的问了一句:“冲哥,你是不是也在打潘小兰的主意?”
“没有,没有。你瞎扯什么玩意。”
“还我瞎扯,你的表情一直在出卖自己,嘿嘿,要不然这样吧冲哥,咱俩哪天合伙把范开宝给赢了,然后向他讨教讨教,床上的潘小兰,给人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可好?”
秦冲简直气炸了,登时开骂道:“你这狗日的太缺德了!”
既然开骂,他也做好了撞车的准备,毕竟车子还在高速路上疾驰。
也就是说,他秦冲想用死亡扞卫着潘小兰的尊严。
胡雪勇被骂得瞬间一愣。
车子扭扭斜斜,险些撞上隔离带护栏,最后,幸亏他及时回过神。
“好好好,不跟你开玩笑了,你这个人,实在是莫名其妙,咱还是接着赌吧。”
“不赌了,我眯会。”
想到王娟和潘小兰被身边这个鳖孙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秦冲实在不想理这个鳖孙。
再一想,胡雪勇,胡雪玲,胡三,胡家这姐弟仨,真特么没一个是好东西。
“别上火嘛冲哥,那个潘小兰是孙根富的菜,咱俩作为局外人,也别争风吃醋,得得得,我再给你讲些公司里的花边新闻。”
秦冲哼了一声,“德性!”
既然已经有了范开宝的线索,若不是业务在身,秦冲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唐州。
猜着一阵单双号,路上车子越来越少,胡雪勇又开始聊起男女之间的事情。
离开了男女那些事,就好像菜里少油无盐似的,吃起来一点儿也不够味。
什么谁谁老婆跟别人跑了,谁谁找了小三,谁谁泡裱纸被抓过,谁谁偷人老婆被人放狗追过,全都是花边新闻。
其中,提到了办公室主任孙良财,生产老总蔡建设,当然也提到了熊三品的老婆朱芳。
胡雪勇在玖陇农化混的时间不长,知道的却也不少,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胡三或者召小红告诉他的。
胡雪玲虽然是胡雪勇的亲姐,可依照她的性格,这种事情,估计她不会随便乱说的。
胡雪勇讲的唾沫星乱飞,最后仍然津津乐道,真恨不得自己成为某个男主,好在里边没有潘小兰和王娟的流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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