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朵转回身,俯视着不到自己腰际的二人,二人从腰部以下便似嵌入了岩石中,看着那岩石表面黑红的色泽,苏朵便能够确定他二人是被血潮一瞬间冻住,虽然不知银若为何不见了踪影,这二人这样似乎更能让他们生不如死。
苏朵并没有杀了二人,因为她发现不知为何,二人体内没有一点灵力,完完全成了一个普通人。最终苏朵在二人周围布下结界后,有顺手摆了个聚阴阵便走了,对着身后二人的咒骂充耳不闻。
土地,本就充满着阴湿之气,更遑论从古至今,深埋地下的尸骨不知几何,老头与宓循若是无法从那岩石中脱身,结界中的聚阴阵会从土地中不断吸收那阴湿之气,从而让宓循再次被魔气所控制,等到他被魔气控制之时,恐怕第一个要杀的便是老头。
而宓循入魔后必能轻而易举破了她的结界,但只要宓循一出结界,便成为了少年口中的‘脏东西’,就是不知到时‘那人’生气起来,宓循会如何了,当然,这事苏朵并没有告诉宓父。
宓父听后长舒口气,虽然父亲的死与宓循和老头脱不了关系,也许是老一辈的思想,宓父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了结他二人的性命,不是因为顾念着与宓循的情分,而是不希望自己女儿手中沾上血亲的生命,仅此而已。至于老头与宓循能不能或者出古墓,宓父也完全不在意了。
宓父说血潮消失后,他便与常大搜寻了许久,却一直不见苏朵与那少年的踪迹,而常大带进来的干粮与水,早在之前打斗与血潮中便遗失了,二人无法,只得先行寻找出路,在门口守株待兔,帮着常大解了伤口处的尸毒,本想送他去镇上医院看看,却又怕与女儿错过,常大看出了宓父的为难,推辞了宓父要送他去医院的建议,只说家中父亲重病在床,无钱医治,他们瞒着母亲出来重拾旧业,如今在墓室中也带了些金银出来,要先行回家,便离去了。
苏朵听后有些唏嘘,记得入古墓之前,兄弟二人见到那烧的香相,即便脸色苍白也不退缩,就猜出他们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想这一趟救父之行,却赔上了了弟弟的性命与自己的一条胳膊,想必常大心中也是悔恨的吧,但不管如何,对速度哦而言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次任务终归是完成了。
经此一战,宓父倒是爱上闲暇时逗逗鸟,栽种花草的日子,而苏朵虽一直修习道术,却并没有像宓父与原主爷爷般以此为生,除了偶尔下山采买,二人过着隐居般的日子。
祠堂中新摆上了两个排位,是老头与宓循的,宓父说,即便犯了再大的错,即便有再多的恨,但人死如灯灭,那些所谓的债也都不复存在了。
苏朵再见到胥子晔时,周围一片不似之前的黑暗,而是在一处院子,胥子晔正站在梨花树下,胥子晔背手站着,静静的站着,一瞬间,苏朵甚至觉得自己误入了那扇屏风之中,这情这景与那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