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从那夜,江蓠的屁股挨了板子砸之后,她许久许久都没下去过床榻。
对于那夜惨痛的经历,她疼得眼冒金星,浑浑噩噩,也记不太清楚详细了,满脑子除了疼之外没有别的想法,那些疼痛像是直往骨子里钻,能要人命似的。
不过,她也没挨多少板子,因为打了十几板子之后,段珩看不下去便跟罗淳求情,具体说得什么她不得而知,只记得那挥舞的板子停了,紧接着有人将她扛回了玄武堂安置,还喊来琴姨给她敷药。
她与段珩的交清不算深,但也不怎么浅,毕竟很少有人能看到他沐浴时候的模样,她许是世间头一个吧。
丞相府一案的失职之罪,按理说应当是她与萧子翊对半分的,可神机处惹不起萧子翊这风流王爷,只能惹惹她这种无名小卒,将本来对半分的罪责全都压到她一人头上,给了丞相那边一个交代。
这个案子在她手中砸了,丞相虽是碍于豫王的面子不能跟皇上直接告状,但他断然不会继续让江蓠这种半吊子捕快查案了,碰巧她最近下不来床榻,正好把这个差事给了有经验的捕快们。
她有伤在身,玄武堂大大小小的事情也不需要她参与,所以她就在卧房中闲一天。
自打她来了神机处,还很少像现在这般悠闲。
一觉睡到晌午,琴姨时不时来送饭,下午闲着的时候,江蓠会拖着红肿疼痛的屁股挪到玄武堂的偏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