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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跳的是开场,彩排完之后就回到表演席上坐着。佳唯晚上要回会所,等我彩排完之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等礼堂的灯光暗下来开始倒计时的时候,我已经站在大幕后面候场。
全场一起倒计时,在这样蓄势待发而又热闹非凡的场面里,沈一鸣突然站到我身边,“舞蹈很美,加油。”
他的嘴角几乎贴着我的耳根,因为台下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
“谢谢。”我平复了一下心情,会所里那么多难缠的客人我都应付得来,跳个开场算什么?
灯光亮起、音乐倾泻而出,我追随着灯光慢慢舞动。台下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我在踮脚旋转的时候突然就想起了以前。
最开始练芭蕾的时候我几乎天天哭着回家,因为脚尖脚跟都磨破了皮,走路咯得生疼。爸爸会把我抱在怀里哄着,妈妈红着眼给我擦药。
那时候的痛都是甜的,后来的这么多年,自己也在疼痛中慢慢坚持下来。
我不是观众,所以也看不到后来被大家称为“惊艳”的表演,沈一鸣说我的天鹅公主释放了全部的热情与生命力,在冬夜的寒冷里撕扯得人心摇摇欲坠。
我只知道,命运以轰轰烈烈的姿势席卷而来,而我,极力想把它谱成一支舞。
那时候,如果我知道台下还坐着一个人,我想我的从容淡定将会消失殆尽。
顾易的出现简直让人触不及防,原来院长一直强调的惊喜是他。
一束追光灯映衬着他高大俊朗的身材,他今天穿的很休闲,西装外是一件驼色的长大衣,平时冷漠的五官微微散开,说不出的柔和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