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沉默了，然后听见电话传来男声的一串美式英语。
“你等一下，别挂了。”杨凡提醒了小雪后，只听见他与男人流利的英语对话，好歹是半个美国人的杨凡的英语水平可好的。小雪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他们的语气满是沉重哀伤的感。
纽约时间是早上8点，杨凡在医院手术室外的守候了一宿，现在亲戚来接班了，他上到天台遥望着风景继续与小雪聊天。
“你在哪里？”小雪关心道。
“纽约，丽莎，我妈昨天做的手术，本该是昨晚完成的手术，但是直到现在还没出来。”杨凡平静的语气就像躺在手术室里的是与自己感情一般的朋友，接着说：“我恨她，她不能就这样走了……”
小雪回忆起杨凡曾提起妈***工作常要到世界各地出差，从未尽做母亲责任，爸爸也是对他放任不管。对比起来小雪感觉自己幸运太多了，黄妈虽然也是只忙着工作，平日里只关心哥哥，但是她有黄爸的双倍溺爱，最近也感受到黄妈出于关爱的反对她与梁辰来往，尽管这引起小雪内心的非常反感。
“我曾经也恨我妈，恨她怎么就能对我好一点呢？后来我想开了，最少是她把自己带到这个世界来的，尽管这看似美好的世界有着太多的不堪。”小雪置身设想道，直接劝说杨凡他是听不进的。
“丽莎不配当母亲，我一向是直呼她的名字。”杨凡淡淡的说道，那网聊时的羊与草的感觉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