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终于下课了，这太痛苦啦"，郑悦长舒一口气，下巴抵在课桌上。
随着王淑霞走出教室，顿时一阵长呼短吁的声音。接着就是叫苦连天，同学们都觉得课上有些压抑。
张问天也吐槽说还不如之前的老师打掌心来得舒坦。
好像确实是这样的心累比身累更消耗人的身心。
"这太可怕了，程曜我们今天就开始补习数学吧，我自习课的时候先做一下练习题，不会的就拜托了"张问天用江湖人的方式双手抱拳。
程曜也以同样的方式回敬道："客气啦。"
章雨眠想了一下说"悦悦，我把我假期整理的数学笔记给你，你今天提前预习一下明天的课吧。"
忽然班级里有人说道："是不是今天的语文课换到了昨天。"
"啊，要死啦，那早上最后一节课就是数学。"
"完了，哪位好心人，讲讲接下来的练习题要怎么做。"
郑悦哭丧着脸说道："棉棉，救命啊。"
"郑悦，别哭了，你已经提问过了，我现在才危险，刚刚还说自习课在看。"说着张问天迅速的翻出数学书，拿起作业本，看向程曜"程哥，小弟全靠你了。"
程曜拿过书，开始一道一道的讲解。
章雨眠有些想上厕所，不好意思的说道："悦悦，你先让程曜给你两讲，我去趟卫生间，实在是人有三急。"
郑悦拿出作业本和笔赶紧转向后排，摆手说道"没事，没事，棉棉你赶紧去吧。"
程曜很认真的给张问天和郑悦两人讲解，接下来的例题。
因为上午还有一节数学课的原因，班级里基本上没有人打闹，大家都在认真的钻研数学。
这个时候程曜低沉的嗓音，细致的讲解，吸引了不少人。
刚开始是旁边的同学，竖起耳朵，踮起脚尖，仔细的听着做笔记。
慢慢的后排的同学也挤上来了。
虽然今天第一节课，练习题都不是很难。但是对于十二班来讲，所有的学科里面，数学是最差的。
所以......
等到章雨眠上厕所回来的时候，都震惊了。
程曜是被层层包围，她就连回个座位都有些困难。
幸运的是今天下雨了，不能上课间操，所以多出来了半个小时，可以用来学习。
章雨眠也不好打扰，只能在一旁站着，等他们结束。
"那个，章雨眠，可以问你一道题吗？"李可扯了一下章雨眠的胳膊，怯怯的说道。
对于李可章雨眠还是有些印象的，她在班级中的存在感也很低，她很乖巧就是一紧张说话就会结巴。记得当初回来参加他们毕业典礼的时候，李可好像报的是二中。
章雨眠愣一下，收回思绪说道；"可以啊，是哪道题。"
章雨眠很耐心的讲解，其实不能说都不会，只是不够自信。有些题目理解的是差不多的，但是总觉得自己很差劲，不相信自己的思路是正确的。
讲了几分钟后，李可的同桌拿出一个橘子说道："我可以跟着一起听吗？"
章雨眠头眸看了一眼，有些记起来了，之前一起值日，他经常不管，全扔给章雨眠。
章雨眠笑着说："可以。"橘子没有收。
铃铃铃
上课后，一切又恢复正常的秩序。
虽然是英语课，念着外国语言，盯着英文字母。
但是很多人都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上午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起了。
终于熟悉的高跟鞋再次传来。
王淑霞进教室后，课代表刘娟萍就把名单给了她。
"好了，我们继续上一节课的内容。"王淑霞尖锐的声音再次传来。
"李军，现在搞明白什么是直角边和斜角边了吗？"
李军惊恐的站起身，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新老师说到做到。以为和之前的老师一样，下节课早就忘了，没有想到还记得他。
他还想在赌一把，于是心虚的说："会了。"
王淑霞："那就好，那你我们讲讲第三道练习题吧。"
李军此时都要哭了，这老师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不应该是让他坐下，提问其他的同学吗？
真的是逮到一个就不放了。
此时的李军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猜了，很不幸，他猜错了。
王淑霞调侃："李军，你这记忆力还不如鱼的，这才几秒钟就忘了。"
李军此刻低着头，王淑霞看着他说："哎呀，头抬起来，放那么低干嘛。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可以不用低头，就站着听课吧。"
接着又说："下节课，应该可以弄明白吧。"
李军轻轻的"嗯"了一声。
为了避免了成为第二个李军，所有人都认认真真的听课。
被提问即使不会，也是有一点说一点。
所以下午的自习课，所有人都沉浸在数学的题海中，没有了往日哄哄闹闹的声音。
程曜回家后，从兜里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就听到里面的声音。
"爸，你给我买新的自行车了，我之前的那个还好着呢，你还不如给我钱呢。"程皓觉得还是有些可惜，接着说"要不，我们去退了吧，我这个还能骑，到时候把钱给我就行了。"
程胜骂骂咧咧的说道："少打歪主意，这是给程曜的。"
卢翠云从厨房里出来骂道："供他吃喝上学还不行，还得买自行车给他，你钱多的烧的慌是吗？"
程胜踢了一脚凳子说道："赶紧做饭，少多嘴多舌。"
他也不想，但是前两个月程曜的爸爸忽然联系上他，还打了不少钱给他。当时他把钱给私吞了，结果上月又打电话，想接把程曜的户口转走。
因为心虚，他没有敢让他和程曜通话，谎称程曜现在还不能接受他。
没有想到他竟然打了一万块钱过来，当初留下程曜的时候，他也留下了一笔钱，这笔钱说起来供程曜读完高中是没有问题，但是当初他们从农村下来。
没有住的地方，那笔钱就被拿来买了这个老房子。
没有想到这次打了这么多，害怕他以后找回来，不好交待，这次拿了人家那么多钱，所以他觉定买一个自行车给程曜。
卢翠云解下围裙哭着说："我这命也太苦了，我伺候你们一大家子吃喝，我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程爷爷从房间里出来说道"都不要吵了，自行车让阿曜骑，上学也方便，钱我补给你们。'
程爷爷早年当过兵，现在每年都会有一定的补助。
他是从小看着程曜长大的，知道这孩子过的苦。
沉默了一会儿，程曜打开门后。
程胜看着程曜有一些心虚，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说："阿曜回来了，你先回房间写作业吧，你妈一会儿就做好饭。"从茶几上拿起自行车钥匙起身递给程曜说："现在初二了，时间紧张，爸给你买了辆自行车方便一些。"
程曜迟迟没有伸手去拿，程爷爷上前拿过钥匙递给程曜。"阿曜，还不谢谢爸爸"
程曜不想让爷爷担心，拿过钥匙说了句"谢谢"
就转身回了房间，没有看他们一眼。
如果他不真相，他或许会很开心，可是偏偏他都知道了。
还要装作不知道，陪他们一起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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