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懊悔,既然宿命真的如此,那我刚才为何又要拒绝洋子呢?反正最终孤独一身,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又有什么不好呢?
我想站起身来,也许是我低估了清酒的后劲,也许是旅途的劳累让我不甚酒力,亦或者是水池温泉水的热度透过我的双腿加速了我体内酒精的运动,我发现尽然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摇摇晃晃了几次才勉强站直了身体。我回到了屋内,摸索着找到了洋子之前告诉我的服务铃的按钮,我的体内有个魔鬼在躁动,它正用尽浑身解数在说服我摁下去,将洋子重新招来。
我的双手在慢慢抬起,一边颤抖着一边伸向按钮的位置,忽然我感觉到体内一股热气升起,从脚底直冲脑门,我浑身一哆嗦,一下子酒醒了一大半。我使劲拍了拍脑袋,顿时感觉整个人都清醒了。我看了看四周,发现通往外面走廊的房门不知什么时候留了一条小缝,一阵很轻的脚步声正从房门处远离,我一下子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一定是酒的问题,我不明白的是我的体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是像被触发了主动防御一样,而我更不明白的是,这究竟是洋子这么做究竟是对完成凌少交代的事情的执着还是凌少给洋子下的死命令,一定要想法设法逼我就范,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实在想不出为什么凌少要这么做,难道是想通过洋子来胁迫我什么,但是我单身一人,就算和洋子真的发生了什么,一个异国的女人,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既然想不明白,我决定就不再去想这些,我将榻榻米上的被褥搬到了靠近庭院小门最近的地方侧身躺下,望着满天的星光,我不禁去想,如果人能够活着简单些该有多好,一份生计、一间小屋,然后篱笆、女人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