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怜了天真烂漫的雪穗。
“雪穗,你别哭了,我会想办法,我有办法。”幻花搂着雪穗安慰,“师兄,你累了一天,也别在这里对月长吁短叹了,也别内疚什么的,回去歇着吧。”
幻花的微讽让闵轼有些不自在,他看向幻花的目光中多了幽怨,幻花一笑,“呃,还想拜托师兄再做一回信使,我想要见禇晖。”
闵轼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无言一揖,转身离去。在困难之时,幻花想到禇晖,而不是跟他商议,他有些黯然,但幻花就是想要他明白她不可能与他有什么未来,即便他不娶雪穗,即便她不嫁禇晖。
幻花好不容易将雪穗哄着回房中睡觉,丫鬟被她打发歇息去了,她在月下摆了桌椅,温了一壶酒,她先喝了点,让自己的身子在春天微凉的晚上不至于发抖,禇晖随闵轼来的时候,不胜酒力的她有些醉意醺然。
禇晖走到桌边坐下,“怎么一日之间竟要见我两次?这么想我?这样下去,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有人说世间什么最苦,相思最苦,因为甜中有苦,苦中有甜,让人欲罢不能,抓心挠肝一般,故而最苦,所谓苦之极至,所谓甜之极致,我最怕了,怎会允许自己落入此温柔陷阱。”幻花倒了杯酒,端给禇晖,“我是有要事相求,才要见你,你不要自作多情。”